*墙头遛了一圈默默爬回来
*果然我还是最爱寡红
我的名字是Nathaniel Pietro Barton,是个蛮有深意的名字。
姓氏来自我蠢兮兮但竟然曾经拯救过世界——地球竟然还完好无损真是难得——的老爸,当然了,我毕竟还是他的小儿子。
其他部分则关于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性…For God's Sake!老姐别打别打脸!是最重要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女性!听完我的后置定语好吗?我当然爱你和妈妈!!
Natasha Romanoff和Wanda Maximoff。
也许她们更被认可的称呼是Black Widow和Scarlet Witch,但我不喜欢这些其实说起来还蛮中二的名号,她们就是Nat阿姨和Wanda姐姐——关于这个差辈的称呼我们一会儿再说——和超级英雄没有关系,只是我的家人和导师。
事实上,她们也更加喜欢我的叫法。
但没办法,普通人只会憧憬且畏惧着复仇者们,对于工作之外的Natasha阿姨和Wanda姐姐完全不感兴趣。
说真的,这真是一大损失,你没法想象她们生活中有多么的迷人。
我必须承认,我小时候还纠结了好久我到底要喜欢她们哪一个呢。
遗憾的是,在我活得像个钟摆一样左右摇晃的时候,她们相——爱——了!!!好不想承认人生第一场初恋就这么悲催的结束了……
关于我是怎么知道她们相爱的,那就是活生生的虐狗现场啊。
虽然事是我挑的蛋糕是我切的奶油也是我抹到Wanda姐姐脸上去的。
但是!!!
谁能想到,Nat阿姨把Wanda姐姐拉到怀里——当时心地无比纯洁的我对于她们搂搂抱抱都司空见惯了,现在想起来我真是小聋瞎——然后凑过去温柔的吻掉了她脸上的奶油。
真的,只有温柔可以形容Nat阿姨这个动作,当然换成Sam叔叔的形容词也可以就是麻烦了点:你Natasha阿姨从核弹头上卸螺丝的动作都比对Wanda粗暴几倍。
看在耶稣的份上,那时候我才十岁!目瞪口呆内心简直一万个WTF你们明白吗?!这两个丧(xiu)心(en)病(ai)狂的!!少儿不宜懂不懂啊!!!
我在十岁生日之后,迅速(被迫地)对爱情这个词汇有了首次朦胧模糊的印象。
现在想想,大概就是这两个家伙——Nat阿姨和Wanda姐姐一定会原谅我暂时不太尊敬的称呼,毕竟我要表示自己当时的愤慨——让我对于爱情有了太过美好的概念,导致之后很久都没找到适合我的另一半。
你可以想象,她们就是理想中爱情最美好的样子。
有幸的,我的人生长度约莫可以和她们之间的情感纠缠时间划等号,所以我见证过她们彼此间许多重要的时刻,但唯独对求婚那天记忆犹新。
——不不我当然已经忘记了她们穿得什么衣服拿的什么戒指,我只是清楚地记得那天的Natasha和Wanda。
Nat阿姨是将慵懒洒脱刻进骨髓的人,她喜欢含着冷冷的笑意撬开所有试图反抗审讯的嘴,也喜欢松松散散地轻松拿下那些S级的任务。
她似乎永远游刃有余。
但在求婚的这一天狼狈得不像她。
找了大半天才发现戒指其实就在自己口袋里这种蠢事已经是当天的小场面了。
Nat阿姨发现躲在沙发后面偷笑的我,把我拉出来抱在怀里,伸手轻轻捏我的脸笑,“笑什么啊小坏蛋。”
“你们要结婚吗?”我抱住她的手臂仰头问她,但其实当时的我并不明白结婚代表着什么,哪怕曾经参加过,但繁杂的流程和意义不明的许诺对年幼的我而言,并不比地上的花瓣有更多的吸引力。
Nat阿姨温和地笑起来——正如她从来面对着我的那样——伸出手揉我长些的头发,“我要求婚啦小家伙。”
尚不明白结婚意思的我自然更不清楚求婚代表什么,Nat阿姨看出我的疑惑,善意地笑出声,站起身把我举起来,可以和她水平对视的高度。
我永远不会忘记她那时和我说的话,虽然长大后我才体味到她压抑着的狂喜。
“她要嫁给我了,Peter,她会是我的妻子,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我会给她所有的一切,我会比所有人加起来都爱她。”
Nat阿姨从未犹疑过Wanda姐姐会不会接受她的求婚,其他人也没有怀疑过,甚至于我也潜移默化地不曾有丝毫怀疑。
如果你略微了解就会明白,她们天生一对。
但明明是确定的事情,当Wanda姐姐真的点头的那一刻,Nat阿姨的眼睛瞬间亮起来——或许你们曾见过火星落入烟花的刹那吗?那是瞬间渲染出的无垠璀璨。
我仰头看着,她们又一次接吻,Wanda姐姐闭着眼睛,眼泪从眼角滑到嘴角,她们分开后她又笑起来,笑容温暖的像阳光。
在我十二岁的那天,我终于从少年的懵懂中开始懂得什么是爱。
她们不是没有过争执,虽然少,但确实有。
十五岁后的我已经明白爱情也是要有磕磕碰碰的烟火气。
她们之间最严重的争吵就爆发在这年。
我从未怀疑过Nat阿姨对Wanda姐姐的爱,但她们之间的争吵,我总是无条件站在Wanda姐姐这边。
Wanda姐姐是个极温柔的人,偶尔显出一丁点的阴郁,也只会针对那些伤害她至亲的人。她对我尚且无限包容,更不用提她最爱的人。
那天下着暴雨,她独自来到我家里,这种情况在她们结婚后就很少见了,老爸迅速察觉到异常,简单询问几句就催她去洗澡,然后自己进了书房。
那次也是爸爸和Nat阿姨最激烈的一次争吵,客厅到书房的距离不足以让我听清楚他在吵什么,更不用说电话对面的Nat阿姨,我也并没有靠近。
Wanda姐姐低着头坐在沙发上,握着我的手腕。
她只是想找个东西攥着,我怕她握伤手,就把手腕递过去,她抬起头给我一个淡淡的微笑,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
之后老爸走进来,在旁边坐下搂着Wanda姐姐的肩膀——他们之间更像是父女,这也是为什么我从记事起就习惯性叫Wanda姐姐的原因——他的语气故作轻松,“别把她的混账话放心上,你知道她多爱你,她只是…”
“可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Wanda姐姐抬起头冲他笑了笑,笑容比刚才对着我还要苍白,我突然想起求婚那天她阳光般的笑脸。
老爸看着她,然后是我不理解的沉默——为什么Wanda姐姐会这么想?为什么老爸不反驳?Nat阿姨亲口说过会比所有人加起来都爱她!
“Wanda,她只是在害怕。”
Wanda姐姐在我家住了好几天,期间Sam叔叔,Bucky叔叔和Maria阿姨都来过,Wanda姐姐依旧只是低着头不回答也不说话。
我知道她没有生气。
Hill阿姨离开的那晚,我揣着满心的疑惑去问她,我不明白,她们在我心里代表着爱,如果她们之间出现裂缝,我又该怎么理解所谓的爱情呢?
“你不爱她了吗?”
Wanda姐姐轻轻笑起来,虽然有点疲惫,但终于找回些许温暖。她摇摇头,伸手把我拉坐在她身边。
“不亲爱的,早在遇到她的时候,我就把我的一辈子都输给她了,我永远都不会不爱她。”
“那你为什么离开她呢?”
Wanda姐姐拉着我躺在屋顶,仰头看着漫天的星星,然后她慢慢地用温柔的声线勾勒出一个我完全不熟悉的Nat阿姨。
——细腻敏感,患得患失,安全感匮乏,擅长撩拨所有人却不懂得怎么真正去爱一个人,只能鲁莽地用自己的方式去对待爱人,甚至有时候会有些偏激,以至于伤害到最重要的人。
她同样呈现给我一个不太熟悉的Wanda姐姐。
——执拗而任性,了解爱人的脾气却会在某个节点不管不顾,怄气逃离,又固执地不肯服软。
“你会原谅她的,对吧?如果她来道歉的话。”
“我不需要她的道歉。”Wanda姐姐轻轻摇了摇头,“我只需要她告诉我,她依旧爱我。”
Hill阿姨回去后的第二天,Nat阿姨出现在我们农场边缘,彼时Wanda姐姐正帮我老爸修理小木屋的屋顶,转过头她们就对视了。
Wanda姐姐很少哭,仅有的几次似乎都给了自己的妻子,但这次,Nat阿姨也通红着眼睛,她走过来握住Wanda姐姐的手,“我想了好几个晚上。”
Wanda姐姐沉默看着她,紧紧抿着嘴唇。
“我爱你Wanda,”Nat阿姨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又去吻她眼角的泪,“还和当年一样爱你。”
那是我记忆中,她们最后一次争吵。
我一天天长大,在二十四岁那年,遇到了我的爱情。
我终于懂得了什么是爱情。
我的爱人,她就是我的爱情,她走过千山万水来到我身边,带上我的戒指嫁给我做妻子。
我把一辈子都输给了她。
我会比所有人加起来都爱她。
我今年六十七岁啦。
我最小的小孙女这个礼拜刚刚出生,她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和可爱的笑容,真的像极了Nat阿姨和Wanda姐姐。
或许我可以给她起个名字,Natalia Wanda Barton?
把我爱的人送给这个新生命,她们会保佑她平安喜乐。
等雨停下来,我可以去陵园把这件事告诉Nat阿姨和Wanda姐姐。
你知道吗?她们相守了一辈子,Nat阿姨在最后时刻依旧温柔地亲吻Wanda姐姐,她告诉我她很高兴自己活得比Wanda姐姐稍微久一点。
「除了我,你们可哄不了这个爱哭鬼」
这是Nat阿姨和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三天后,她也在睡梦中永远离开了我。
我把Wanda姐姐的手放到Nat阿姨的手心里,然后在墓碑上并排刻上她们的名字——谁会知道Natasha Romanoff和Wanda Maxiomff是谁呢?她们不是超级英雄,只是我的家人,我是她们的孩子。
她们会变得比我记忆中更加年轻,会遇到老爸,遇到Steve伯伯和Sam叔叔,也会彼此握着手走到世界尽头。
这是我们所有人想都不敢想的幸运。
挺好的,对吧?